第二天，秦昊和苏浅浅来到了金丝雀码头，圣约会名下的别墅。
西迪亲自招待了他们，并带他们参观了两栋别墅。
“案发当天，有人说看到了你们的人。”苏浅浅看向了西迪。
西迪神情自然，淡淡说道，“秦先生，苏小姐，恕我直言，大家都是破界者，我想你们也可以理解，我们会安排成员进入某些场合，以获取更多的信息。”
“但是我们的人很清楚杨凡污染后有多恐怖，所以在杨凡杀人前就离开了。”
“我们可不想卷入这种麻烦里。”
苏浅浅看了看秦昊，秦昊对她使了个眼色，两人暂时离开了圣约会。
等秦昊他们离开后，西迪进入地下一楼的某个房间。
杨凡正悠然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秦昊和苏浅浅已经从大门离开。
“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回复他们了。”西迪恭敬的说道，“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杨凡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屏幕上，尤其是那个女孩身上。
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
“先生。”
杨凡回过神。
西迪说道，“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您说过，当初您并没有告诉别人您和圣约会的关系。”
别说杨凡和圣约会的关系了，就是杨凡和罗丽莎他们来圣约会参加聚会的事，也只有那几个人知道。
常理推断，不会有人猜到杨凡竟然是圣约会的掌舵人。
杨凡微微眯起眼睛，幽幽开口，“你们以后行事小心点，我说过，这两个人不好对付！”
西迪有些诧异，难道这两个人真能查到他们？
杨凡深吸一口气，暂时放下这边的事情。
“我们在华夏那边有没有分部？”杨凡问道。
“有三四个。”西迪回答道。
杨凡想了想，将信封交给西迪，“让那边的人查一下这个人的下落。”
西迪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眼，“是，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秦昊和苏浅浅离开了圣约会的别墅。
车上，苏浅浅见秦昊一直没有说话，便问道，“队长，你觉得他们跟杨凡有关系吗？”
秦昊沉默许久，突然肯定的说道，“有！”
秦昊转头看向苏浅浅，“有一件事只有我和杨凡知道。当时他母亲的案子取得了一点进展，我查到现场留下的一支录音笔跟圣约会有关。”
“虽然联系不是很大，但也是一条线索。”
“按照杨凡的性格，他一定会去查，而且一定会查清楚。”
“说明，杨凡跟圣约会之间一定打过交道。”
“以此为前提，现在再看案发时，圣约会的人恰好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件事，那就不像是巧合了。”
“浅浅，这段时间我们要盯着圣约会，他们绝对有问题！”
……………………
这几天，别墅外总是停着几辆陌生的车辆。
虽然看起来这些车每次都不一样，从车上下来的人也形形色色，但是杨凡却可以嗅出熟悉的味道。
是史蒂夫小队的车！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杨凡看着监控中的画面，嘴角微微扬起。
不愧是队长，果然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已经盯上圣约会了。
杨凡再次感受到，当你成为一名污染者后，清道夫带来的压迫感有多让人窒息。
“清道夫，崇高的名字……”杨凡突然想起了苏啸天的话。
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为清道夫正名，而是千千万万的清道夫一直在坚守着这个名字。
在清道夫的严密盯守下，杨凡甚至没有机会离开别墅。
这就苦了克里斯蒂娜，杨凡没事就给她浇浇“水”……
西迪敲了敲门口的门，走了进来。
“先生，我们得到了一些关于华夏出逃污染物的信息。”
他来到杨凡面前，将出逃污染物的详细信息汇报给杨凡。
出逃污染物秒杀了魂卫，之后不知所踪。
“清道夫创建者亲自封印的污染物？”杨凡微微眯起眼睛。
西迪点点头，“正是李天恒先生封印的，另外我们还从华夏污染者那边得到一些消息。”
“出逃污染物，有可能是污染者。”
“污染者？”杨凡诧异看向西迪，“污染者为什么会被封印，而不是直接被杀死？”
“因为这些污染者有很大可能是，魔界污染者！”
杨凡瞪大眼睛。
作为清道夫，杨凡很清楚什么叫做魔界污染者。
他们的污染源，来自魔界！
但问题是，魔界异界极为罕见，只有极少数古代陨石核心有可能通往魔界，就比如那枚藏在福顶山山体中的陨石核心。
现在杨凡也清楚，魔界在各种异界中，算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异界。
首先，魔界应该是第一个被污染侵蚀，摧毁的异界，其次，魔界本身与污染有着极深的渊源。
而这样一个特殊异界中的污染源，很可能非比寻常。
另外，初代清道夫李天恒亲手封印这些污染者，一定还有其他更加特殊的原因。
“这个消息可靠吗？”杨凡微微眯起眼睛问道。
“华夏那边说可信度达到七成。”西迪说道，“华夏那边不止一名污染者宣称，亲眼目睹一种奇怪的物体，吸干污染者体内的浊气。”
“目前清道夫正在全力调查此类案件，我们在清道夫内部的成员汇报，清道夫已经得出了丢失污染物，有可能是魔界污染者的结论。”
杨凡更加诧异了，“你的意思是说，魔界污染者会吞噬其他污染者体内的污染？”
西迪点点头，“清道夫既然如此认定，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魔界污染者有可能是被长期封印，实力消减严重，需要吸收大量浊气恢复实力，并不代表它们不会危害普通人。”
杨凡眉头紧锁。
如果清道夫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这么说，魔界污染者的危险程度要比其他种类污染者更高。
吞噬其他人体内的污染源，就说明他们自身的污染源品质要高于被吞噬者的。
另外，吞噬还可能让他们获得被吞噬污染源的能力。
别看他们现在只是在吞噬污染者，甚至像是在帮清道夫解决麻烦，但一旦让他们恢复实力，他们就将成为最可怕的污染者。
“杨凡先生，您最好近期不要返回华夏，有一种说法，魔界污染者之所以还在不断寻找污染者进行吞噬，是因为他们不满足于被吞噬者污染源的品质。”
“华夏那边，看似风平浪静，其实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魔界污染者是什么等级，有多少？”杨凡问道。
“它们的实力目前还不清楚，但还没有一名魔界污染者被捕杀，我觉得这一点可以说明一二。”
“至于数量，普遍的说法是，十三个，等于出逃污染物数量。但也有人，他们可能原本就是一体的，一来，十三件污染物是同时出逃，二来，所有目击者都说，看到的是一种奇怪的物体，就像是某种部件，而不是某个完整的生物。”
杨凡眉头紧锁，沉默许久，说道，“我暂时不会回去，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没有解决。”
秦昊他们的毅力让人叹服，他们在圣约会门口蹲守了一个月！
夜以继日，二十四小时都不带放松的。
杨凡也是在别墅里被困了一个月。
他不敢用黑雷云，不敢用身法，他知道门口的车辆，或许只是秦昊计划的一部分，在街区其他地方，秦昊一定还安排了人手。
秦昊知道杨凡不好对付，而杨凡也知道，队长不是等闲之辈。
一个月的严密监控，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只是博弈的一小部分罢了。
“队长啊队长，以前我只知道你很厉害，现在算是真的领教到了。”杨凡摇着头，拿着喷壶给克里斯蒂娜施肥。
肥料是有机肥。
这一个多月，杨凡虽然被困在别墅，倒也不着急。
关键是，他有娱乐消遣的活动。
为了让克里斯蒂娜长势良好，杨凡已经换了很多肥料了，最后还是选择了最传统的。
克里斯蒂娜也不负所望，头发上真的长出了一些嫩芽。
一个多月的折磨，克里斯蒂娜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杨凡，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克里斯蒂娜有气无力的说道。
杨凡微微皱眉，“你都诅咒了一个月了。”
“杨凡！你算什么本事，我是在那个可怕的地方，被那只野兽击败的，不是被你！”
杨凡撇撇嘴，“但，好像是我把你送到那地方的。”
“那野兽呢！野兽选择攻击我，如果它选择攻击你，那么现在被折磨的人就是你！”
“这个嘛，刚好我有一个朋友拥有灾厄之体，她跟着谁谁就倒霉。”杨凡细致的浇“水”，确保克里斯蒂娜肥料均匀充足，“我早就知道那里面有一只很强大的怪兽，想到我们两可能都挡不住那里的破灭灵虚乱流，万一怪兽攻击我，我必死无疑，所以我就让她跟着你。”
“结果嘛，不出所料，混乱选择了攻击你。”
知道真相的克里斯蒂娜差点崩溃，看似杨凡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但是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多阴损的手段！
自己的确不是被杨凡亲手击败的，但是，她还是输在了杨凡手中。
“呵呵，好，好，杨凡，算你够阴险？”
“你，什么时候杀了我！”
杨凡奇怪的看着克里斯蒂娜，“我可没说过要杀死你。看你现在的长势，我觉得，我可以养很久。”
克里斯蒂娜一听，差点崩溃。
她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
“杨凡，杀了我！杀了我！”
“不杀。”杨凡轻飘飘的说道。
“我，我告诉你，我把你母亲困在哪里！”
杨凡突然停了下来，皱眉看着克里斯蒂娜，“你想用一团连意识都没有的能量，换取你的自由？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还有一丝意识！”克里斯蒂娜急忙说道。
这一个月她已经受够了杨凡的折磨。
结果杨凡却说道，“没兴趣。她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你……”克里斯蒂娜死死瞪着杨凡。
“不，她对你有意义！”克里斯蒂娜急道，“杀了她，你才能真正释放你内心的野兽！”
杨凡微微皱眉。
“还有，我会告诉你，是谁让我去杀你母亲的。”
杨凡眉头越皱越紧，“你……突然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