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念头，其实并不是一时兴起。
以圆珠对浊气的敏感程度，居然觉察不到定乾幡里蕴含了浊气。
由此，杨凡推断定乾幡一定有某种囚禁浊气的能力，将浊气困在定乾幡内部空间，外界难以感知。
要获得定乾幡内的这些浊气，就需要“打开”定乾幡。
如何能打开定乾幡？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杨凡就曾经亲手打开过定乾幡！
当初杨凡用定乾幡镇压了污染源，当时它一定是处于打开状态。
也就是说，魂天镇邪咒就可以打开定乾幡的内部空间！
然而，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就是，一旦打开了定乾幡的内部空间，杨凡不确定自己能否及时将其关闭！
只是擦掉符文，真的能关闭定乾幡吗？
万一自己没能及时关闭定乾幡，又无法炼化它蕴含的所有浊气，那结果可是非常可怕的。
那可是相当于在城市人口密集区域，直接释放出一个，甚至数个污染源！
深思熟虑之后，这一次，杨凡竟然压制住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不行，这里不是异界，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有些不甘心，杨凡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还是先练练制符吧，如果能在新人竞技之前，制作几张完美品质的魂天镇邪咒也算是多了几张底牌。”
一直到午夜，杨凡一直在练习制符。
他也没想到，绘制一张符篆居然消耗如此巨大，他现在一个小时只能绘制三张，炼制完就疲惫不堪。
这种消耗不仅仅是因为杨凡贡献了一碟鲜血，按照他现在的体质，流点血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影响。
最关键的是，杨凡无法识别判断自己炼制出来的符篆是否是完美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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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炼符不是我这个等级能掌握的。”
“就算学会了魂天镇邪咒，但我对炼符完全一窍不通，进展太缓慢了。”
杨凡有些不服气，还想继续炼符，但刚一提笔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阵强烈困意来袭，杨凡只能放下笔，老老实实洗洗，修炼了一会圆珠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杨凡修炼了一会神秘圆珠，又进行了半个小时的冥想训练，起床后便开始炼符。
他的极限还是十张，从符文表面浮现的暗淡微光，杨凡估计这一批符篆里，还是没有完美品质的灵符。
通过修炼圆珠恢复精力后，杨凡打算去楼下活动活动身体，调整下心态。
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隔壁门前干干净净的，杨凡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送过来的水果已经不在了。
看到那位老奶奶是收下了自己的回礼。
杨凡郁闷的心情，因为这点小事，变得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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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小区的健身器材区，今天是周末，这里有不少人。
他们有的在锻炼身体，有的在下棋，打牌，也有人在闲聊，一些孩子围着沙坑和滑梯玩耍着。
搬过来一个月了，杨凡很少有机会像今天这样悠闲的在这里休息，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些普通人的生活。
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推着年幼的女人在荡秋千，她一边喊着累，但手里却没停下，眼中满是宠溺，小心推着女儿。
小女孩在秋千上笑得很开心，她充满童真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如同世界上最美的一幅画。
不知不觉，杨凡有些恍惚，那个站在小女孩身后的女人，变成了自己的母亲，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也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小凡，坐稳了哦。”
那时候的母亲还很年轻，很美，欢乐幸福的笑声穿越了时空，回荡在杨凡耳边。
等杨凡回过神的时候，杨凡平复下对母亲的思念。
看着热闹的休闲区，杨凡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官方一直千方百计隐瞒特殊事件，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恐怕再也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了吧。
不远处，几位老大爷正在闲聊着。
“你们听说没有，西门菜场出大事了！”
“听说了，我当时就在那边！来了好多警车把西大门给封了。”
“出什么事了？”
“那边不是有一家挺有名的熟菜店吗？开了没多久，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味美熟菜店。今天一早，就被警车围起来，把里面四个人全带走了，所有的熟菜也全部密封没收。”
“怎么回事啊？是卫生没达标吗？”
“怎么可能是卫生问题？来的是警察，不是市场监督局！”
“我听说，好像是他家的肉来源有问题，据说他们卖的，是……人的内脏！”
“老王，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前几天还去买过夫妻肺片呢！他们家生意这么好，如果真的卖的是人肉，早就被发现了。”
“难说啊。以前看电视，有家面店加的就是人肉，客人只是觉得肉的味道怪，也没想到是人肉，还是有人吃到手指头才发现的。他们卖的是内脏，那就更吃不出来了。”
“你，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我，我昨天才去买了夫妻肺片，都给我退退退！脏东西给我走开！”
几个人的谈话，杨凡听得一清二楚。
有警车过去？不知道是普通的警员，还是天使警员。
如果是天使警员，那说明有破界者盯上他们了，这一片都是十二小队负责，难道是队长和安姐？
这件事不是他该管的，只是杨凡有些担心不觉道长，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不觉道长打了个电话。
“抓的都是被蒙了眼睛的普通人罢了。”
“只是，看来清道夫是要收网了，事情的发展略微超出贫道算计。”
知道道长没事，杨凡也知道多问没有意义，便准备挂断电话，突然道长主动问道。
“你小子炼符有进展吗？”
“呃……不是很顺利。”
杨凡的回答好像早在道长的意料之中，他轻笑两声，说道，“昨天你走了以后，我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
“我听说，清道夫出了一个奇葩，叫杨凡，得罪了镇魔盟的刘宣，六天后还敢去参加新人竞技。”
杨凡黑着脸，别人都是什么天才，奇才，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成了“奇葩”了。
“道长你从哪里听到的？”
“这事好像不少人知道了吧，我都算后知后觉了，小凡，你不会不知道吧？”听道长的意思，有点故意逗杨凡的意思。
杨凡叹了一口气，道长肯定知道，那个奇葩“杨凡”，就是他这个“小凡”。
“道长，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奇葩。”杨凡无奈道。
“哈哈哈哈！”道长大笑起来，“主动承认了啊，我说你小子还真有意思，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逛菜市场。”
“道长，参加新人竞技，就算真的会死那也是六天后才死，但如果不吃饭，我可能连新人竞技都熬不到。”
“哈哈哈哈。哎呀，你这小子心还挺宽，这一点倒是跟我挺像的……有时间过来一趟吧。”
“干嘛？”
“你不是说，你炼符不顺利吗？上次指点了你“一二”，这次，指点你“三四”。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教你“五六七八”也未尝不可。”道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杨凡皱起眉头，道长的意思，是，教自己炼符了！
想到这里，杨凡哪里还敢耽搁，直奔西门市场。
西大门果然已经被封锁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处理那边的案子，杨凡没有过多逗留，直奔五雷观直营店。
不觉道长的生意依旧冷清，偌大的店面，却是杂货区最惨淡的地方。
“来啦？到里面喝杯茶吧。”
等杨凡进店，道长直接关闭了卷帘门。
来到仓库，长案上已经摆好了炼符材料。
不觉道长坐在长案前，沉声道，“炼符需四境，一境核心精神力，二境神魂，三境肉身，四境灵力，四境合一，神符自成！”
杨凡瞪大眼睛，这就开始教学了？
不觉道长继续说道，“符有三六九等，你目前只需了解其中五等。”
“五等残品，符成时符光暗沉。此符可发挥二到三成威力。”
“四等次品，符光微弱，如昙花一现，可发挥三到五成威力。”
“三等良品，符光乍起，但维持时间不超过三秒，可发挥五成到七成威力。”
“二等全品，符光经久不衰，可维持五秒以上，全品符可发挥七成到九成威力。”
“一等完美，符光虽藏而不露，可一旦发动，金光灿灿。完美符可发挥九成到十成威力。”
这些炼符的基础知识，恰恰是杨凡最缺乏的，他急忙将这些信息牢牢记在脑中。
不觉道长淡淡看着杨凡，此时他神态严肃，不苟言笑，语气平稳内敛，完全看不出他是这里的老板，更像是一名要求严厉的师长。
“刚才说的是炼符最基础的四境五等，这只是炼符的基本常识，如果有机会，以后你还会接触更深层的符道。”
“另外，你还需要记住，灵符本身亦有强弱之分，灵符越强，炼制越难，发动消耗越大。”
杨凡重重点点头，“我记住了。”
“道长，你，为什么突然愿意教我炼符？”杨凡奇怪的问道。
道长怅然一笑。
“大概是因为，不管是谁，都不想在这世间白走一遭，总想留下些什么吧。”
杨凡微微皱眉，不明白道长今天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沉默片刻，不觉道长看向杨凡，淡淡一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修道之人遵从本心，何须事事都要说出个子丑演卯来。”
“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帮我看看店，顺便我还可以指导你炼符。”
“这……我明天还要去上班……最近我还在观察期，再违反纪律恐怕要被重罚了。”
“上班重要，还是炼符重要？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杨凡犹豫许久，终于下定注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