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的建议，似乎打开了一种全新的新思路，杨凡决定试试看。
由于苍澜的能力要直接接触大地，杨凡带着苍澜前往南山。
找了一座偏僻的荒山，杨凡便激活地鼎。
苍澜对浊气的控制很精准，配合杨凡吸收浊气的速度，很快便找到了平衡点。
地鼎里储备了海量的浊气，原本杨凡也不敢随意接触这些浊气，可在苍澜的控制下，浊气有条不紊的涌入杨凡的体内，并且以杨凡可以承受的程度涌入。
这种感觉比通过污染丹药吸收浊气效率高了数倍！
不知不觉，杨凡已经修炼了七个小时，他对这次修炼的效果十分满意。
“浊气没有逸散吧。”杨凡问道。
“当然没有。”苍澜十分自信的说道，“这些浊气都是已经被我炼化过的，我完全可以控制它们，就算周围有污染者，它们都感受不到浊气的存在。”
杨凡点点头，修炼结束后，他确实没有感觉浊气泄露。
第一次合作很愉快，这也让杨凡对苍澜多了几分信任。
时间不早了，杨凡也不敢在晚上留在外面，先载着苍澜回家。
第二天一早，杨凡便又来到这里。
修炼了一上午，杨凡休息的时候，苍澜便开始炼化无相锥。
不过她不是净化无相锥，而是将浊气注入到无相锥中。
这个过程倒是很容易，所以很快就完成炼化。
炼化后的无相锥呈现黑色晶体的形态，造型比之前更加尖锐，通体散发着黑气。
杨凡皱眉看着悬浮在身边的无相锥，这就是无相锥完全被污染的形态吗？
杨凡尝试控制无相锥攻击，但无相锥却并没有射出，它周身散发出的浊气，张牙舞爪的扑向杨凡。
“反噬？！”杨凡不敢大意，毕竟无相锥的等级太高，自己未必挡得住，于是杨凡直接开启了大天魔状态。
当他开启大天魔状态后，无相锥的浊气突然停止攻击杨凡，无相锥则安静的悬浮在杨凡身旁。
“嗯？老实了？”杨凡微微皱眉。
大天魔的特点，是控制浊气，这一点似乎恰好克制了无相锥的反噬。
既然无相锥不再反噬，杨凡便尝试控制无相锥攻击。
他锁定九棵松树，意念一动，无相锥激射而出，在中途一分为九，同时本体进入肉眼不可见状态，仅仅眨眼间，那九棵树木树干便四分五裂，直接炸开！
杨凡瞪大眼睛。
完全污染后，无相锥对自己的回应速度变得更加迅捷，几乎与他的思维同步。
另外无相锥的速度，破坏力也比之前提升了好几成！
“同级污染者要比破界者更强，难道污染法宝也比普通法宝更强？”
清道夫小队的黑暗之门后面存放着许多污染法宝，对于一般破界者来说，这些法宝极为危险，但是对于污染者来说，这些法宝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宝物。
“如果可以不考虑反噬，那么污染法宝确实更强，也难怪清道夫要封存那些污染法宝，如果被污染者得到就麻烦了。”
说完，杨凡突然愣了一下。
只有污染者可以使用污染法宝，就连队长和夜王的半污染状态都不行，那自己这种情况算什么？
想了想，杨凡认为关键还是神秘圆珠的大天魔状态。
该状态下，不但不会被污染，而且对污染的控制能力也得到提升。
“所以我只有进入大天魔状态后，才能使用污染后的无相锥……”
无相锥被污染后，变得十分危险，之前它甚至还试图攻击杨凡，而杨凡又不可能一直处于大天魔状态，所以使用的时候，必须格外小心。
“最好要单独存放。”杨凡嘀咕道。
“你把无相锥放在我这里好了。”苍澜说道，“我不但可以保证它的污染程度不会衰减，而且它在我这里，浊气也不会逸散。”
杨凡点点头，也只能放在苍澜那里了。
队长那边还没有消息，要消除几千人的记忆肯定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完成了。
杨凡便继续在深山修炼。
三天后，经过高强度的修炼，杨凡的神秘圆珠终于完成突破。
【突破六层！】
【六层：开启初级天魂。】
【初级天灵是一种味觉提升的变相应用能力，可分辨出肉身，神魂的细微气味区别！】
【使用时需主动使用，消耗核心精神力，魂力。】
神秘圆珠终于突破了！
初级天灵也让杨凡大开眼界。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杨凡还是第一次听说，神魂也有气味区别！
理论上来说，有这种可能，毕竟神魂也是一种能量形式，每个人的神魂各不相同，有气味区别也可以理解，但问题是，普通人的鼻子再灵敏，都不敢说自己闻到过灵魂的“气味”吧。
“感觉神秘圆珠对五官的增幅，已经越来越强大了，初级天魂就已经接触到了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范围。”
“圆珠一重阶段有七层，现在我已经突破到二重六层，再突破一层，说不定就可以突破三重了！”
二重阶段对五官的提升，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不知道三重圆珠能带来哪些提升。
除了圆珠等级外，修炼心境等级也很重要。
杨凡的修炼等级，从“心似水”，“入凡世”，“掌风云”，“逆乾坤”，到了第五层“转阴阳”，一方面，随着心境等级提升，他吸收浊气的效率已经提升了数倍，对抗污染的能力也今非昔比。
另一方面，心境达到五层的时候，同时开启了“大天魔形态第一层”。
后面如果心境等级继续提升，不知道能否强化大天魔形态。
但是，心境提升的难度，远远超过了修炼等级，圆珠等级。
心境提升需要的感悟，机遇，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神秘圆珠提升现在越来越难，以前只要炼化污染丹药就可以，现在居然要直接吸收大量浊气了……但是我总感觉到，要解开星云谜团，就必须提升圆珠等级……不管了，反正神秘圆珠修炼绝对不能落下。”
杨凡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半，还有一些时间。
这里距离父亲的墓地不远，干脆再去看看父亲。
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墓地，偌大的墓地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追悼者，站在亲人墓地前。
杨凡站在父亲的墓碑前，他想到了很多。
小时候父亲带着母亲跟自己玩耍，后来他离开母亲，再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是污染者了。
杨跃华也曾经说过，他不能死……这句话恰巧也是杨凡经常说的。
更有意思的是，父亲为了杀死自己，接受了污染的力量，而杨凡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中，也在逐渐向污染靠近。
破界者的路，没有向导，杨凡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选择是对是错。
“爸……控制污染，被污染支配，这两者看似不同，但区别又如此微妙，最终，我们的结局会不一样吗？”杨凡痴痴的看着墓碑，可惜父亲不会回答他的疑问。
两天后，队长那边终于发来消息，潜江大学的善后工作已经完成，杨凡可以回去了。
“我开车来带你过去，顺便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队长，你不睡觉了？”
“这几天没值夜班，就负责善后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十点到你那。”
“好的。”
九点五十，队长那辆重装越野车已经停在楼下，杨凡跟陈媛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
秦昊直接将驾驶权交给了自动驾驶系统，靠在椅背上抽着烟。
“联盟比武准备的怎么样了？”秦昊问道。
“没什么好准备的。”杨凡说道，“你不是不让我去异界嘛。”
秦昊点点头，“过段时间有一个妖界探索机会，到时候咱们小队一起去探索。妖界跟其他界有点不一样，之前不能进入其他异界。”
杨凡点点头，蝴蝶都跟他说过了。
或许在队长看来，联盟比武只是一次比武，对实力提升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你一直想查你母亲的案子是吧？”秦昊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让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的杨凡猝不及防，一时愣在那里。
秦昊转头看向杨凡，“不用骗我，我已经知道了。”
杨凡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但从秦昊的神情来看，他不像是虚张声势，最关键的是，他如果完全不知情，根本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队长，你……”
秦昊淡淡说道，“你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到了二重，我们遇到的案子就会接触到目击者，也会帮他们消除记忆。”
“另外，特殊案件的遇害者，我们全部要求警方那边以失踪结案。”说完，秦昊静静的看着杨凡。
杨凡眉头紧锁，稍加思索，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把母亲的案子藏得太深了！
“我母亲也是以失踪结案，如果正常情况下，我一定会询问母亲的案子，但我从来没有问过。”
“我也没有问过，我有没有被消除过记忆！”
“这两点不合常理。”
秦昊微微一笑，“是。以你的性格，你不可能对你母亲漠不关心，正是因为你藏得太深，反而不合逻辑。”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知道那个案子，你不问，是怕我们怀疑你没有失去当时的记忆。”
杨凡摇了摇头，跟破界者打交道，真是不能有半点疏忽啊，队长只是凭借如此微小的细节，已经推断出他没有失去记忆了。
“队长，我，我确实没有失去记忆，我也一直在追查杀死母亲的凶手，但是我也没有忘记身为破界者的职责，希望你网开一面，不要开除我。”
秦昊转过头，看着前面的道路，抽着烟。
沉默千克，秦昊淡淡说道，“你都已经二重了，已经回不了头了，我现在开除你还有意义吗？”
“仇恨会让破界者更容易被污染，但我在你身上，并没有看到这样的趋势。”
“既然如此，有没有当初的记忆，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不会向上级汇报的，清道夫的有些规矩，我也看不顺眼。”
杨凡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差点忘了，队长也不是一个喜欢守规矩的人呢……
“你母亲的案子，其实我一直没有放弃。”
杨凡顿时紧张起来，队长亲自说起那件事，极有可能透露出非常重要的信息。
“那个案子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秦昊说道，“凶手的等级应该比我高，我怀疑是四重污染者。”
“但它的实力还是其次，最奇怪的是，这么强大的污染者，却只杀了你母亲，从此之后便在潜江销声匿迹。”
“就好像……它是专门来杀你母亲似的！”
“这一点让我一直想不明白。”
杨凡眉头紧锁。
凶手专门来杀一个普通人？显然不合逻辑。
但如果结合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如果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身份，那只污染者有可能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那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