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琉璃试招的过程中，杨凡发现他融合的污染源有两个很明显的特点。
第一个特点就是融合！
大天魔四层，三层魔意和三层乱魂居然无法单独使用了！
只要杨凡开启大天魔状态，就会同时激活三层魔意，轮回之海。
融合后，三种状态似乎进入了一种新的高度！
三种状态的效果都得到了极大提升！
现在杨凡要提升一层心境，实在太困难了，而融合后的大天魔状态几乎相当于提升到了五层。
而魔意和乱魂最高只有三层，现在杨凡相当于硬生生拔高到了四层！
光是这三种状态的提升，就已经让杨凡兴奋不已。
还有他的功法也开始开始融合。
最明显的就是，他的所有行动，攻击，都让琉璃出现了时间上的偏差。
天魔降，玄龙屠天，九节响龙鞭，三重灵爆掌，雷霆神怒，冰雷爆，等等。
琉璃这样的高手，判断误差大概在零点几秒的样子，虽然凭借肉身优势，琉璃还是避开了杨凡的攻击，但是明显感觉到吃力很多。
杨凡记得轮回之海的效果是让一个目标出现时空混乱的情况，而且还只能持续很多时间，但是在于琉璃的比试过程中，琉璃几乎全程处于这种状态下。
杨凡判断，并不是轮回之海的效果变强了，而是他的其他招式跟轮回之海发生了融合。
也就是说，轮回之海除了影响到了对手，还影响到了功法本身。
冰雷爆的威力比之前更强，速度更快，貌似冰雷两种元素的融合程度提升了很多。
污浊之躯的防御能力提升了一大截，就防御力来说，杨凡竟然不输神兽血脉的琉璃。
最让杨凡意外的是，天魔吞噬灵域，极寒暴风雪这种大范围的灵域，功法跟他身法之间的融合。
在天魔吞噬令狐，极寒暴风雨覆盖范围内，杨凡使用身法时，可以瞬间出现在范围内的任意位置。
这种感觉就像是厄兽跟毒雾之间的关系。
对于这次融合效果，杨凡非常满意，虽说杨凡如果主动发起攻击，琉璃还是可以反应过来，但是一旦距离较远，琉璃也很难快速找到杨凡的位置。
除了融合之外，原始之污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看起来很弱。
大天魔也好，魔意也好，甚至杨凡唤出天魔臂，天魔腿的时候，都会爆发出极为猛烈的浊气，但是自从融合了原始之污，他爆发出来的浊气几乎没有增加。
杨凡很快联想到了原始之污之前的表现。
他就站在原始之污面前，都只能感受到很弱的污染，在自己的意识空间，诸天封魔阵甚至没有将其视为威胁！
“这一点倒是不错，到时候也好跟阿尔托斯交代。”
“原始之污还不完整，目前来看，它好像可以促成很多元素的融合，并且可以提升融合后的效果，这一点已经很强了。”
“如果我能完美融合原始之污，效果一定会更夸张！”
“难怪说污染源是污染者的额外灵体，新的污染源对我的提升是全方面的啊。”
“对了，如果阿尔斯托问起来，我总不能说融合了原始之污吧，万一他知道的话，可能有麻烦。”
想了想，杨凡决定称呼他的污染源为“白雾污染源”。
“嗯，听起来就很弱，效果也不明显，就算克里斯蒂娜知道我的污染源很可能跟北境毒雾有关，也可以自圆其说。”
琉璃手里搓了个火球，直接把正在走神的杨凡炸飞。
“你输了！晚上陪我！”
杨凡灭掉身上的余火，恶狠狠的看着琉璃，这家伙真的一点没手下留情！
……………………
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杨凡一直在天魔山上修炼。
有一次进入聚灵塔的机会，杨凡也让给了琉璃。
现在杨凡对魔气的需求更大，配合天魔吞噬灵域和污染状态，杨凡的修炼速度并不慢。
这大概就是污染者的优势。
聚灵塔的特点是灵力充盈，琉璃在里面修炼的效果肯定会更好。
结果琉璃的进步神速，她好像憋着一口气似的，使劲突破。
最让杨凡震惊的是，琉璃手握着海量的修炼资源。
他怀疑，元灵女帝在跟自己私奔前，去过女帝国国库。
这家伙有一个乾坤戒指，里面放满了满载修炼资源的乾坤戒……有一天杨凡看到琉璃偷偷躲在树后，躲在暗处发现了这个秘密。
“琉璃，你是不是偷了小白的国库？”杨凡眯着眼睛看着琉璃。
琉璃立即捂住自己的乾坤戒，“没有！”
“嗯？真的没有？”
“那个，小白哪有什么国库，那是我的国库！”
“你都退位了！”
“那也是我的！要不是我，哪有女帝国，没有女帝国，哪有国库！”
杨凡仿佛看到了一只护食的小狐狸。
“说得也有道理，那分我点！”
“不给！”琉璃凶巴巴的看着杨凡，“虽然我都是你的，但是……还是不给！”
好家伙，护食护得够众生平等的。
以前这家伙弄到好东西也不肯分给自己，完美诠释了，喜欢你是一回事，但要我分东西给你，没门！
“我要很多修炼资源，这样才能快速突破七重，保护好你啊。”
杨凡只是跟琉璃开开玩笑，毕竟自己对修炼资源的依赖性，现在已经很小了。
没想到琉璃还是在为杨凡担心。
阿尔斯托毕竟还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算起来已经来这里快两年了，琉璃，可能来不及等你突破七阶了，我得回去了。”
“啊？再等等，我很快就可以突破七阶了。如果我的记忆回来，以后别人都不能欺负你了！”
杨凡笑了笑，“现在也没人能欺负我。”
“我虽然跟着阿尔斯托，但是谁利用谁，现在还不知道呢。”
“还剩下两个多月，我得先回去找克里斯蒂娜。”杨凡看向琉璃，“以后，你还是要躲在我的乾坤戒指里，我没叫你，不许自己出来。”
“我给你一个新的乾坤戒指，里面有一处随身洞府，我在里面修炼！”
“那最好。”
从天魔山下来，一路上，杨凡看到了许多腐烂发臭的尸体，数量众多。
不时有秃鹫，野兽啃食他们身上的腐肉。
杨凡知道，这些尸体就是那些厄兽的尸体。
融合导致他们人类的部分，异兽的部分，污染的部分相互粘合，变成了所谓的厄兽，传播着原始之污的意志。
想起神出鬼没的厄兽，杨凡不由感叹，原始之污所言非虚，如果不是它故意放自己上山，自己外加一个琉璃，都很难抵达天魔山顶。
从北境返回后，杨凡回到了女帝国境内，他就留在防线附近。
没多久，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杨凡身后。
“你去北边干什么了！”克里斯蒂娜走到杨凡面前，冷冷问道。
“找污染源去了。”杨凡头也没抬，继续低头生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先是被抓到了帝都，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杨凡皱眉看向克里斯蒂娜，“阿尔托斯让你监视我，可没让我向你汇报我的一切行动！”
“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那是你的问题，到时候阿尔斯托问起来，也是因为你贪睡跟丢了我，关我什么事。”
“你！你一开始就想甩掉我！”克里斯蒂娜立即戳穿了杨凡的谎言。
“你可别冤枉我啊，你有证据吗？”说罢，杨凡站起身，故意撞开克里斯蒂娜，到一旁抱了一堆干柴，回来加了一些柴火。
“你……阿尔斯托就应该听我的，直接杀了你！”
杨凡冷哼一声，“你说你知道了我身上的秘密，我就很奇怪，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为什么还要像条狗似的跟着阿尔斯托？”
“我怀疑啊，你知道的秘密，可能是假的。”
克里斯蒂娜冷笑一声，“杨凡，不要以为你有多聪明，早晚有一天，我会用你折磨我的方法，好好折磨你！”
杨凡略有些失望，没能从克里斯蒂娜那里套出点信息。
“杨凡，我也不管你在帝都经历了什么，反正你也很清楚，离开阿尔托斯，你必死无疑。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要求做。”
杨凡撇撇嘴，“不就是融合污染源吗，我已经融合了。”
“北境的污染源？”
“是。”杨凡坦然看向克里斯蒂娜。
“是什么污染源？”
“很弱。”
“不可能！我去北境找过你，我一个污染者都差点没回得来，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靠近那个污染源，但现在北境确实没有再出现厄兽，那样的污染源绝不可能是某种很弱的污染源。”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阿尔托斯会鉴定。”杨凡说道。
这次克里斯蒂娜倒是没有再反驳。
没错，杨凡得到的什么样的污染源，阿尔托斯必然可以一眼看出来。
【作者题外话】：四更到。
爆更还债，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