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市长选举，我们的市民正涌入投票站点，只为投出手中的一票，在进入大新闻前，我们来了解一下世界上正在发生的其他事情。”
“首先是曾经常驻大都会的外星人——超人。”
“退居二线的明日之人涉嫌谋杀。”罗斯洛夫没忍住笑了，今天的新闻实在是太乐了。
搭档安蒂也笑了，“这个乐子太大了，我们来欣赏一下出事视频。”
“不过我还是要说，不管城外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安蒂补充道。
常年只有疯子的城市一如既往地热闹。
生活在暗影之城，有条件的跑了，没条件、觉得能发财的留了下来，而救人的本地企业一面重建城市一面鼓励跑路，但哥谭是完全空白的城市，他们能在哥谭做任何事，生活在城里的人呼朋引友继续乐。
“市长！我要给韦恩市长投票！”
“我是自愿的！只要他抵制蝙蝠侠，我就支持他！市长说得真对，蝙蝠侠跟我们一样都是罪犯！”
“怎么城里只有韦恩一个明白人？什么英雄，那个蝙蝠怪胎才不是，虚假的希望！通过捷径一走了之！只有市长在养我们！”
“不就是出现在他身上的事离奇点了吗？他看起来就像是会让可怕的事情不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小疯子。”
“市长还需要保镖吗！我被蝙蝠侠揍了三拳，我可以应聘成为他的保镖吗？”
“哇哦，老兄，你很抗揍啊！”
电子鸟球球自主切换频道，它知道城里人很热闹，但太过了，很难评，就像家庭事务一样难评，看老蝠亲抓了俩鸟球球，电子鸟球球不太敢说话。
可是它有备份！
它是升级的人工智能！兄弟眼安心了。
电子鸟球球伸出小爪爪挠老蝙蝠，“/为什么不带夜翼和罗宾一起调查？/”
“视频不是伪造，我清楚克拉克，所以这是一个陷阱。”蝙蝠侠把俩冻球球搬到蝙蝠飞机，“亚瑟，去一趟集中营。”
“冷酷无情的小蝙蝠。”疯管家大失败，他前几天还压了鸟宝宝两个笑话，现在小蝙蝠一声不吭把鸟宝宝干翻了，“冷藏蝙蝠快递和被空调孵化的鸟宝宝怎么组合怎么怪。”
蝙蝠侠坐进蝙蝠车，一个定位在屏幕不停闪烁，“集中营很安全，留下来会很危险，眼，今晚除了杀人，你玩什么都行。”
看到蝙蝠车穿过水幕，兄弟眼正常运转，“/好的，父亲，没问题，父亲。/”
亚瑟咕哝了几句不近人情、不讲道理之类的话，给鸟球球冰砖系上安全带，“可怜的鸟宝宝，我会帮你们解冻，希望集中营的人别误会。”
飙着笑话段子，亚瑟出门了，空调就浅浅设置三十摄氏度，再给冰雕雕裹上小毯子。
蝙蝠侠试图联系克拉克，但没联系上，定位克拉克的位置，他发现克拉克在哥谭。
顺着定位拐了几个弯，蝙蝠黑影于小巷尽头看见一群人拿刀在威胁老好人。
“伙计，他看起来好壮。”
“可是他太老了，他都不敢动。”
“不杀人，我不想那个东西出现在我家，打劫！把你的钱交出来！”
“对，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人你就不交钱！搞快点，把手慢慢举起来！”
蝙蝠黑影举起爪子，几枚蝙蝠镖扎进抢劫犯的手臂，电光火石间，一个人持刀从后面挟持老记者，“你别过来！我有人质！今天当没发生行不行？放、放我走吧......”
“剁了他！我们要被揍，他也别想走！”倒在地上捂着手臂的罪犯喊得最凶。
“别听他的，我不动人质，你不动我，怎么样？”锋利的刀不停在老记者脖子边颤动，劳斯很紧张，他就是想卷点外快跑路，怎么蝙蝠侠白天真出来了？“我也很害怕，今天能不能算了？”
几只蝙蝠扑棱着翅膀从阴影涌出，劳斯身体颤抖，眼泪和汗混合，“我会杀了他......你再过来我就......我就......”
“小子，我相信你。”这是劳斯昏迷前听到黑影说的最后一句话。
打昏绑匪的克拉克看蝙蝠侠头也不抬地把其他罪犯打到昏迷，血顺着黑手套往下淌，克拉克理解蝙蝠侠现在心情不好。
将这些人捆在路灯旁，蝙蝠侠说话了，“金氪？”
“......是、是的。”克拉克有些结巴，今天发生的事对他们而言并不好。
克拉克安静地坐车从街道回到蝙蝠洞，狭窄被阴影笼罩的城市以及燃烧引起的爆炸，在他的脑子里混成一片，他想集中精神，但是做不到，他记得那个眼神。
是他做错了。
那种感觉不好。
“解释一下。”蝙蝠侠在屏幕上操作，重新播放杀人视频，“视频不是合成，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克拉克眼中布满血丝，静静地呆望着过去发生的事，视线触到蝙蝠侠身上，他像是被刺了一下，“我只是想......我打破了我的誓言......我杀了她......我杀死了她！”
“爆炸和电闸泄露造成的火灾，克拉克，我认为你现在应该保持冷静，别激动。”兄弟眼实时汇报数据，蝙蝠侠发现克拉克现在状态真的不对，“用你的脑子仔细回忆，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我......我只是想救她，然而，我推了她......她一瞬间就掉下去了，我的超能力失控我没能救下她，然后，然后我看见了我的杀人视频以及......通缉令......”
“谁将视频公开？整件事是诬陷，有人策划了每个细节，包括让你超能力失控，你没有罪。”蝙蝠侠对积极认错、责任感极高的老记者感到头疼，“你再思考思考，肯定有没注意的地方，你改变了两次失败结局，是一个愿意为大局牺牲的人，再想想，好好想想。”
“这是一场阴谋。”蝙蝠侠主张是阴谋，有个未知的敌人。
克拉克盯着虚空思考了有那么一会儿，他的目光从惊慌到错愕到恐怖，越是往下想，克拉克越觉得恐怖。
汗从他头发流到鬓边，呼吸急促，整个人像要昏倒，他重新看了一眼蝙蝠侠，板着脸故作严肃，“我......”
“你想到了什么。”蝙蝠侠追问。
克拉克走到电梯井，一步跨出去了，“是的，没错，都是我干的。”
“眼，紧急预案太阳花。”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拉闸，红灯亮起，“克拉克，你有事隐瞒且在撒谎。”
“/眼还加了催眠气体^^/”看到电梯井的人倒下，电子鸟球球雀跃地说。
“好孩子。”蝙蝠侠把氪星人丢进红太阳监-禁室，“出现问题按预案处理，给我他的身体报告，他的状态很不对。”
按道理，金氪是让氪星人失去超能力，而不是让超能力失控，肯定发生了什么。
“/体温异常，血管收缩，呼吸循环加速，外星人也会感冒？/”
“感冒？氪星病毒？”蝙蝠侠没见过这么怪的事。
“/地点已发送至终端，眼会照看哥谭和超人。/”兄弟眼开始接管整座城市，阴影中的电线、所有通讯都在安静地听安静地看。
“我会找人帮你，在我解决这事前，不能放走他。”蝙蝠侠知道老记者有多难搞，责任感一路接近病态，正义感十足，又有点难搞的牺牲精神。
正在养植物的帕米拉听见窗户开了，一个影子从窗外走到室内。
“给个我不袭击你的理由，不然就从这里滚出去。”帕米拉不喜欢蝙蝠侠，她讨厌一切危害植物的人，而蝙蝠侠在某次打击罪犯的时候开着车从她的花圃碾过去了，碾过去了！
“帮我看管一个人。”蝙蝠侠说。
“我拒绝呢？”帕米拉接住蝙蝠侠扔来的小罐子，“什么？”
“除草剂，我不介意铲点植物。”
帕米拉把罐子扔进垃圾桶，“你觉得你能赢？”
听懂帕米拉意思的蝙蝠侠叫来蝙蝠车，“我死了，留在你花圃里的东西就会爆炸，赌吗？”
“不赌。”帕米拉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穿过水幕，越往前走，帕米拉越觉得怪，植物告诉她的地点真的有够怪的，“你家在韦恩庄园底下？与他只有一墙之隔？”
“其中一个基地而已。”暗处的蝙蝠在洞穴里飞来飞去，蝙蝠侠停好车，示意帕米拉往更深处走。
穿过各种金属制品，帕米拉还是认为太怪了，这是一个洞穴，冷光照在石壁上，空间颇大，蝙蝠们时而展翅时而安静。
奇怪的感觉直到帕米拉看见笼罩在红光里像尸体一样躺着的红披风。
“你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帕米拉叫来植物，绿叶覆盖了小半个红太阳监-禁室。
蝙蝠侠没理帕米拉，他设置好地点，开着蝙蝠飞机出门了。
“惊悚又不似常人的蝙蝠。”洞穴的蝙蝠窸窸窣窣，似乎在赞同帕米拉的话。
“/形式有点复杂，今晚你得协助我看管超人。/”红色的眼睛注视绿色的植物，“/哥谭的所有设备归我控制，你可以称呼我为兄弟眼。/”
“这名字不好听。”帕米拉对在监-禁室后超人很感兴趣，她忍不住伸手贴在钢化玻璃上，“介意说说她吗？我不认识她，她正在超人的血液里复苏，她说的语言我也听不懂。”
“/语言？/”兄弟眼稍加思索，调出氪星文件，“/她是谁？/”
对照氪星文字看了很久，帕米拉有些苦恼，“完全不一样的发音和文字，我只知道那是一种真菌，应该是一种古老的、不属于地球的植物，顺带一提，她非常活泼。”
抵达第一现场的蝙蝠侠扫描火灾后的实验室，“真菌感染引起的超能力失控？”
“/我想是。/”
远在千里之外的总统秘密手机响了，“你应该找你们市长的麻烦，而不是找我的麻烦，你被通缉又不是我干的。”
蝙蝠侠推开曾经存放金氪的样品储藏室，此时的储藏室什么都没有，“那个你知道的塔楼，你们在研究什么，真菌？”
“你都知道还问什么？试验品207，陨石上生长的一小块真菌，生命力极其顽强，整体呈现淡红色，需要显微镜才能好好观察它，你知道我们不放心坚不可摧的外星人，所以我让他们研究。”
“外星植物？”蝙蝠侠试图套情报。
“不清楚，你应该问地外生物研究戶......”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电话，总统愣了几秒，不岔地小声嘟囔，“老是这样，比超人还没人性......”
“/眼拿到了资料。/”电子鸟球球在通讯欢快地说，超人数据发生变动，眼看到监-禁室的人正在苏醒，“/父亲，还要继续投放昏睡剂吗？/”
“资料发一份给帕米拉，让他们谈谈真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