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管家就将打扫的卫生的老妇人叫了过来，但他自己却没有跟着过来。
老妇人有些微胖，皮肤倒是比其他干重活的人保养得好。
老妇人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她干活出了差错，院长要找她问话来了，因此她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表现得倒是淡定。
没成想一进来就看见一大群人站在院中，而且院长还站在最前面。
她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最前头，“不知院长大人找老妇是有什么事吗？。”
曹正廉目光冷然看向她，声音平静道:“你不知为何找你过来？”
老妇人不敢直视曹正廉，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哆嗦道:“老……老妇不知，可是老妇做了什么惹怒院长大人的事了？”
曹正廉厉声道:“你不知？你既然不知，那为何如此恐惧？”
老妇人颤颤巍巍道:“老妇见到这么多人心里紧张得慌。”
曹正廉不欲与她拉扯，直接问道::“你昨日打扫我书房时可有动里面的东西没有？”
老妇人立马磕头哀嚎道:“院长大人，老妇自接手这活以来一直都是本本分分，遵守规矩，怎么敢动院长您的东西，望院长大人明查还老妇清白啊！”
曹正廉没想到这老妇人竟然如此巧言善辩，有些生气。
是谁动的手，他心中早有判断，他的书房最近几日只有金管家和打扫的仆人进去过。
梁树彬早在老妇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心如死灰了，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你就是老妇人不会把他供出来。
他此时此刻恨不得能凭空消失，让老妇人不要看到他，所以他这时候自然不敢如之前那般叫嚣。
而其他人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知说什么好，一个老妇人跪坐在地上哀嚎，他们这么多人站在旁边看着，好像是他们一群人在欺负一个老人家似的。
场面一时间僵住了，只剩下老妇人哀求还她清白的声音。
就在这时，金管事带着另外一个老妇人进来了，这个老妇人清瘦些，手上都是些老茧，皮肤也暗沉些，跟跪着的那个比起来更像是干活的。
金管事将人带到跟前，跟曹正廉小声说了几句。
曹正廉看向清瘦妇人，问:“你有何话说？”
清瘦妇人弯腰，道:“院长大人，我昨天看见她偷偷摸摸跟一个学生在书舍后面见面，还拿了东西给那学生，我见她行事可疑就跟踪了她，发现她跟那学生见完面后又回到了您院中。”
曹正廉:“你是何时发现她的？”
清瘦妇人:“大概酉时。”
金管事这时出声道:“我问过门口的小厮，她未时就已经进入院子一次了。”
曹正廉点头，继续问:“那你可看清了那学生长什么样，再看到你可认得出来？”
妇人摇头:“我站的有些远，加上当时光线也暗，我并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她说完就朝周围学生挨个看过去，然后又摇摇头。
这些学生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个头也差不多高，身材也都差不多，穿的也是学院统一发的衣服。
在她看来就是一样的杆子上插了一样的脑袋。
她实在分辨不出昨天看见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