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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党争之祸

  你嘲讽我不谙世事。

  那我就笑话你能力不行。

  朱棡转身和朱棣一起进了皇宫,留下陶谦在囚车之中暗自出神。

  朱棣道:“三哥,咱为啥不揍这老小子一顿?这路上,这家伙要求最多。”

  朱棡转头一笑:“他想要体面的死法,咱为啥要给他诟病咱们的机会?咱们打了,被那些文官看出端倪,又得说你行为鲁莽。放心,有的是机会好好弄死这家伙。”

  说着,朱棡搂着朱棣的肩膀。

  两兄弟的背影,显得无比的和谐。

  “老三,你要相信咱爹!爹对贪官污吏的恨,就是斩断这些官场邪气的刀!”

  “嗯,三哥!”

  说着,朱棣转头问道:“京里的事我听说了。”

  “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宋学士?”

  朱棡看着朱棣,眨了眨眼:“宋学士?你不是一直叫的老宋头?”

  “额……,素儿说,宋学士乃是当朝文豪,又是天下儒林名士。对老宋头,该有些尊重。”朱棣叹道。

  “老四,你小子变了啊。”朱棡乐道。

  朱棣嘿嘿一笑:“女人嘛,哄着就行了,我先答应她,不然她又得哭鼻子。等以后老宋头再让我背他的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就在他脸上画王八。”

  朱棡也眨了眨眼。

  突然想到一个事。

  “你画的时候,替我也画一只。”朱棡道。

  他想到了,背‘送东阳马生序’的事。

  “成!”朱棣拍了拍胸膛。

  招惹宋濂这事,朱棣绝对是专业的。

  在大本堂读书的几年,宋濂的胡子都快被朱棣给薅没了。

  朱棡背着手,叹道:“宋濂的处置只有父皇知道。”

  “至于何文玉和赵节……。”

  朱棣面色一肃,沉声道:“该杀!”

  的确。

  该杀。

  “三哥,为何你这么肯定,那些翰林院的家伙,会维持原审?”朱棣问道。

  朱棡微笑了一下,拍着朱棣的肩膀,问道:“你觉得对于那些淮西的叔伯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

  几乎没有去想,朱棣下意识道:“钱!”

  “上次李景隆偷了他爹八张铺子的地契,被他爹吊在房梁上抽了一天。”

  “要不是没打死,我还以为曹国公的头上是绿的。”

  八张地契?

  朱棡愣了下。

  曰你血哥的,李景隆不是就给了他七张吗?

  李景隆偷地契,那肯定也是跟李文忠交代了的,李文忠看在他晋王的面子上,说什么也不会对李景隆下死手。

  当然,打归打,态度还是要有的。

  但是朱棡万万没想到,李景隆这厮特娘的还敢中饱私囊。

  朱棣问道:“三哥,你这是啥意思?”

  “那对于咱朝廷的那些文官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朱棡问道。

  朱棣挠头。

  “文官?”

  他一下子有些错愕。

  “文官以修身治国平天下为己任,这个对他们重要?”朱棣问道。

  朱棡轻笑,摇头道:“不重要。”

  “你看满朝文官,除了那几个能干事的,剩下的哪一个不是戳一下动一下?”

  “父皇想落实一件事,要经由中书省审批,盖印,然后再落到六部尚书手里。”

  “尚书下面还有侍郎,主事,等到了地方上,起码经由了四次易手。”

  “你说他们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可有该有的态度?”

  这其实也是朱元璋一直想做的事。

  废除丞相。

  由皇帝掌控六部,六部尚书直接和皇帝交接工作,不再需要中书省这个大集团参与。

  这样做的好处许多。

  其一在于,减少政策下发的过程,不在传达上面造成偏移。若是按照原有的行政手段,政策几次易手,很容易就造成传达偏移。

  比如老朱本来就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地方百姓的生活状况,结果几次传达下去,变成了其他的的事情。

  这样很容易让好事变成坏事。

  其二是老朱最在意的点。

  皇权。

  中书省掌控六部,若是遇到听话的丞相还好说,皇帝的指令还能下发下来。可若是遇到那种硬骨头或者权倾朝野的宰相,那皇帝那个位置,真就是坐着好看。

  这是老朱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所以在老朱上位之初,其实就一直在暗中谋划这件事。

  他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暗中吐槽李善长是老狐狸?

  就是因为李善长让他找不到半点借口来废除宰相位。

  李善长聪明,且油滑,明明一些坏事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且,他有手段和威信。

  这样的人坐镇中枢,朱元璋的想法一时半会下落不下去。

  最关键的,是李善长虽然懒政,但政事还是在处理着走。

  至少,朝廷运转没有问题。

  这就是个人能力的体现。

  为了集权,朱元璋第一件事就是让李善长退位。

  然后扶持胡惟庸跟杨宪!

  为什么扶持这两个人。

  因为斗!

  只有斗起来,他们才会出昏招!下死手!

  届时,一道旨意下来,任你什么丞相不丞相的。

  全部连皮给你剥了。

  而且,身处这种环境下,胡惟庸和杨宪两人,不可能不斗!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战场,这是两大利益群体之间的争斗。

  不斗,就等死!

  朱棡眼神清明了许多,看着朱棣笑道:“读书人,爱名。”

  “更何况是清贵的翰林学士,他们不是舍小家为大家的人,骨子里没这个血。”

  “读书明理,有的人书读得多了,就认为自己懂的事情多,眼界超越常人,所以自然而然,也就变得高傲了。”

  “他们想的是名垂青史,想的是后世敬仰。身后名,是读书人的命根子。”

  “这一次,父皇怕是会大开杀戒。”

  朱棡微叹:“父皇痛恨结党。”

  “你还记得,去年在云岩寺,浙东,北地,淮西三个地方的勋贵子嗣私下集会的事情。”

  “这就是结党。”

  “党争之祸,远胜于贪官污吏。”

  “何文玉,赵节,曹禺三人,都是z人。三人利用此次科举,大肆录取老家士子,致使他们在当地威望颇高。”

  “甚至,不少当地乡绅,出资为其修建祠堂宗庙,赠予本家大量钱财田地,仆役和牲畜。”

  “他们确实不贪,可若想想,当整个朝廷的官员都是z地的官员之后,那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