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变成怪物，也比饿死强！”
“就是，再说了，谁知道吃了会不会真的变成怪物？说不定是骗人的！”
“说得对，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吃上口肉！”
那只一级变异小羊很快就被剥皮烤熟，冒着诱人的香气，可到了真烤熟了时候，那些人却又不敢吃了。
“我不想变成怪物，我就算死也得是个人形，要不下去了我妈该不认识我了。”
“政府天天宣传，会变怪物应该是真的吧？”
“你们吃吧，我就不吃了。”
那些人不舍得放过烤的喷香的羊肉，争论来争论去。
最终，有个老头没受住诱惑，扑过去搬起羊腿就啃。
“香，太香了！”
那老头疯狂啃着羊，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头上长出了十几根犄角，他的脖子上挤出了一个肉瘤，那肉瘤越长越大，完全是一个羊头的样子。
偏偏那老头像没有知觉一样，还在继续啃着手边的羊……
千里眼收回思绪，又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蛤蟆头怪物。
长得太规整了，就像是在人体上接了个蛤蟆头。
跟他见过的怪物老头完全不同。
此时，蛤蟆头旁，庄默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他试探道：“吃了变异动物之后变形会这么……正常吗？”
根据手表上能查到的资料，吃了变异动物后的变形通常会非常怪诞，令人发憷。而且只是看起来可怕，其实战斗力有限。
不像这只蛤蟆人，攻击力判断力准确性都很惊人。
宋玉龙顿了一下脚步，跟秦襄阳说道：“这事儿可不能宣传出去，要是让普通人知道吃了变异动物之后变形这么正常，还能拥有强大的力量，就麻烦了！”
秦襄阳也反应过来：“我会跟上级阐述一下这个观点。”
显然，他们跟庄默思考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不过庄默更确定了，最起码宋玉龙和秦襄阳是真的不知道人体实验的事情。
庄默往四周扫了一眼，周围的普通人早就跑没影了。
不过无论是那些普通人会怎么想，还是人体实验究竟是怎么回事，都不是他该担心的事儿。
他拖着水草，问秦襄阳：“秦队，你们要回政府吗？”
秦襄阳闻言知意，笑道：“回，带你们一程。”
巡卫小队正把那怪物尸体往车上搬，加上秦襄阳共六人才抬动那巨大的尸体。
货车上，庄默把水草往角落一放，一屁股坐在蛤蟆人肚子上，还招呼着众人：“快来坐。”
边十三坐在了他身边。
魏文海缩在货车角落里：“这玩意儿看得我瘆得慌，你们坐吧，我蹲着就行。”
胡贺笑道：“你连异种都坐过，还怕这个？”
魏文海反驳：“那能一样吗？你还穿着五级异种皮做的防护服呢，你能愿意戴这怪物头上的皮做的头套吗？”
胡贺：“……”
……
E区政府，另一个千里眼站了起来。
蒋颖撇了他一眼：“怎么了？”
千里眼二号立刻报告道：“蒋老师，张安小队遇见五级变异蜘蛛攻击。”
“谁在跟着？”
“D级两人。”
蒋颖命令身边B级助教：“立刻去救援。”
紧接着转头吩咐身边另一个B级助教：“你在这里统筹，我就在政府内，有问题立刻汇报。”
“是，蒋老师。”
蒋颖说完，直接去了三楼吴杰办公室。
她也不敲门，推门就进。
“吴杰，我看这E区区长不是你，是徐京森啊。”
吴杰讪笑着给她倒了杯茶：“蒋司令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颖也不喝茶，冷笑道：“别跟我在这里装傻，徐京森的人体实验体都跑大街上了，怎么，你不知道？”
吴杰猛地站了起来，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我真不知道啊！”
这时，秘书惊慌地直接冲了进来：“吴区长！”
她见到坐在那里的蒋颖，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但脸上十分焦急。
吴杰小心翼翼地看了蒋颖一眼，训斥秘书道：“有什么事直接说，蒋司令又不是外人！”
秘书迅速考量，蒋司令带了三个千里眼四个顺风耳，这事儿本来也瞒不住蒋司令。
她咬咬牙，直接说道：“第三巡卫小队遇见一只蛤蟆头人身怪物，高约六米。”
吴杰猛地站了起来：“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造成大面积人员伤亡？”
秘书回答道：“没有，秦襄阳已经运着尸体往回赶了。”
吴杰长长松了一口气，示意秘书先出去。
继而搓着手，向蒋颖赔礼道：“蒋司令，您也知道，实验这事儿我的确是管不了。但您放心，我一定跟徐司令好好谈谈，试验区的守卫必须加强，决不能放这种怪物出来！”
蒋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试验区丢了只实验体都不追吗？还是说他徐京森故意把东西放出来让我瞧瞧？”
吴杰长叹一口气。
“蒋司令，徐家办事，我哪敢说什么啊。”
“尤其现在徐京鑫徐大司令正带军支援南方基地，咱们仰仗徐家的地方还多着呢。”
“都是为了联邦，您看……”
蒋颖站了起来，怒气爬上双眼：“为了联邦？为了联邦就能把低等级觉醒者当鱼肉，为了联邦就能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吗？”
吴杰的脸色变了又变，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知道，您是旗帜鲜明的保守派，我也不是改造派，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蒋颖压下火气，捏了捏眉心，对他说道：“我得告诉你，今天这只实验体毫无理智，战斗力惊人。”
“这是恰好遇见了学院的助教，否则单凭你的巡卫队，根本拦不住。”
蒋颖话里没提庄默，这种事儿最好别牵扯到她的新生。
秦襄阳这人上学的时候就很精明，要不也不会不到B级就能当上巡查小队队长，他应该不会主动替他人邀功，反而会把这事说成自己的功劳。
吴杰端着杯子的手一颤，眉毛耷拉下来。
“我会跟徐司令好好交涉的。”
实验是为了联邦，难道放这大杀器出来伤人也是为了联邦吗？
就为了让蒋颖这个保守派看看他们的实验成果吗？
徐京森这个疯子！
不，应该说，徐家人全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