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中文 > 穿成作精老太,别人逃荒我开荒 > 第479章 挑拨离间
  这一次,江枝显得有些威风不足。

  她的三个得力爱将都不行,一个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一个在怀孕,一个在抱娃。

  王小菊今天回娘家去了,这时候就只有一个看热闹的皮氏。

  没有帮手,江枝的村长威严还在,只听她对着扭在一起的两人一声吼:“你们给我松手!”

  秦氏最听话,立即就松手。

  两人打架谁先松手谁就要吃亏,徐冬娟趁机又掐了一把才松开,还对过来扶人的李老实踹了一脚。

  李老实想还手,看一眼江枝就忍住了。

  此时的江枝,脸上已经能刮下一层霜,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在剐人,谁惹谁倒霉。

  没想到第一个被发难的是徐长明,江枝道:“长明伯,你在这都管不住人,也是老了。

  既然徐家的脸都丢尽,那就不遮遮掩掩的,还麻烦你把人全部带到学堂去,今天我要好好处理这事!”

  被侄儿媳妇说老了没用,徐长明脸红一阵白一阵,只能讪讪站到一边。

  他遇到真事就屁用没有,只配捡狗屎。

  徐冬娟站起来,撩着散开的发髻,看着江枝突然装出惊讶:“哎呀,早就听说是江嫂子当村长,我还不信,现在看到村里修得这样好,才晓得以前是真的,哎,我们徐家屋里都是能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徐冬娟像唱戏一样,脸上全是笑,全然没有看见江枝此时脸色不对。

  在她的印象中,以前这个嫂子就从来没有笑过,不跟人套近乎,每天闷头干活,村里其他人也不敢惹,也不知道怎么就当上村长的。

  不过能把大爷爷训一顿,把上百个人管得服服帖帖,还是有点本事。

  看着徐冬娟对自己谄媚讨好,江枝脸上依然冷冰冰的。

  徐冬娟真是谎话连篇。

  上次怂恿莲花娘来生事,还挨一巴掌带回去,现在就装着不记得了。

  现在装疯卖傻赔笑脸也没有用,江枝没有给她台阶下:“少废话,你自己去学堂。秦菱走,莲花带着你娘也过来!”

  莲花娘又做出哭兮兮的样子:“我没有打架,我也不是你徐家村的人,我只是徐根庆的丈母娘!”

  江枝盯着莲花娘冷冷回一句:“是不是要我找人请你去?莲花,你该晓得我的脾气,之前已经算放一马了。

  你娘不去,以后她就别想再踏进徐家村,你只能自己回娘家。”

  莲花脸涨得通红,使劲推她娘:“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再跟徐冬娟来往,你偏不信。

  你自己惹出的事,你自己去说,我是不会管你的。”

  莲花娘被女儿连番责备,也是心头火起,指着莲花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养你一场还不如养条狗。

  我是为你好,你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莫回来找我哭!”

  莲花气道:“之前那么难都过来了,你少来生事我就不会哭!”

  刚成亲时婆婆磋磨自己,娘啥忙帮不上,只知道天天跟婆婆吵架,吵完婆婆看见自己更气大。

  那时候不懂,只觉得是婆婆脾气不好。

  现在婆婆变好了,娘又开始来找事,还要自己想办法不让婆婆生孩子。

  莲花娘见女儿不向着自己,她也气:“你别忘了,你嫁给徐根庆还是你冬娟姐保的媒。

  现在你过得越好,还越该感谢人家,你要多听她的话,人家总不会害你。”

  不管娘俩怎么闹,打架吵架的几个人都被带到徐家学堂。

  徐根庆也被人喊回来了,他旷工要被扣钱。

  此时,上学的孩子、村里所有人都被学堂里挂的连续铜钟声聚集过来。

  江枝坐在学堂的屋檐下,头顶就是章县令写的“青泉学堂”,在她旁边是捧着一捆黄荆条子的马关。

  秦氏、徐冬娟、莲花娘全部跪在冰凉的地上。

  莲花有孕没有跪,但也站在一边,知道江婶子要动刑,此时她的眼泪都出来了。

  既气自家娘听别人挑拨,又心疼自家娘上门做客也不安分,打着肯定疼死。

  江枝要打人,喜欢把道理掰扯清楚,杀人还得诛心。

  此时她先对秦氏一板一眼道:“徐家村的规矩不许骂人打架,秦菱,你说你今天在干啥?”

  秦氏跪在地上,指着莲花娘道:“我这亲家母在徐家村住了三天,每天都在问我挣了多少钱,又说我一把年纪还嫁人是啥意思。

  我嫁人挣钱跟她啥关系,就是徐冬娟挑拨她这个傻瓜来的。”

  莲花娘此时又羞又恼,自觉是徐家贵客却跪在地上,听到秦氏说自己,她立即开始抹眼泪反驳:“我只是问一句话,你就瞪起眼睛骂人,可怜我的女儿啊,从嫁进徐家就被这个恶婆婆磋磨!”

  秦氏立即瞪眼:“谁磋磨了,你又在胡说!”

  之前打架,秦氏是垫底的,要跟莲花娘斗嘴,秦氏又是吃亏的那个。

  一文一武,秦氏都被徐冬娟拿捏得死死的。

  江枝抽出一根黄荆条敲在旁边桌上:“闭嘴,我问着谁,谁再说话!”

  学堂中顿时鸦雀无声,在场人中除去田家小四和妮妮、彩霞,基本上都是见过江村长动刑。

  第一次是秦氏,第二次是王小菊和徐根宝,那是真打呀!

  当然在村里真打也就打了,挨打算是最轻的。

  要是村里不打更麻烦,那就是送官府、被驱逐。

  徐长寿和想偷蚊香技术的吴家父子没打,那可差不多直接送到地狱一层。

  江枝不管村人的脸色,直接问徐冬娟:“你说,你故意挑拨这两人关系是什么目的?想好了说,我不是傻子,别想编着谎话骗我!骗人是要挨打的。”

  徐冬娟已经看见那一捆精挑细选过的黄荆条,可她不怕。

  这些年过去,秦氏顶着贪吃刻薄的名声,自己随便怎么说都有人信,理由就在自己这边。

  她索性坐地上,拍着大腿道:“哎呀,这叫什么事啊!我只是回娘家来看看,就被人说成编排坏事。

  真是有后娘当家,我们这些前面的孩子就可怜了,以前被欺负,有点东西就抢,现在还要被撵出去。”

  周围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以前徐家人都觉得她说得对,外嫁女回娘家看看没毛病,关键是秦氏以前……

  外来户们不知道以前,但见过秦氏抢钱挨打,此时对徐冬娟的话自然也是半信半疑。

  若不是江枝已经知道秦氏真正的苦痛,也会被她一句句后娘欺负带偏。

  江枝敲敲桌子,严肃道:“这样说来,秦菱是你后娘?”

  徐冬娟点头:“她就是后娘,身为长辈……”

  “那就够了!”

  江枝打断她的话,沉声道:“徐冬娟身为晚辈跟后母殴撕打,实为不孝!

  面对县令老爷题书岔坐地上,举止粗鲁,无礼蔑视,实为不忠!

  不忠不孝先罚三鞭,马关,让她自己挑一根刑棍!”

  马关捧着那一捆黄荆条,快步走到瞠目结舌的徐冬娟跟前:“你自己选一根,还是我帮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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