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霁白判断出手上的那团破布里有东西后，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拆开。当罗翰看到秋霁白的举动后，也知道了自己兄弟有了发现，也上手帮忙。
经过里三层外三层的拆解后，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鸭子吗？”
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对长着长脖子，大小差不多有小孩拳头一样的鸟，罗翰问道。
听到罗翰的话，秋霁白竟然毫无表情。双眼紧盯着桌上的那对“鸟”，伸出去的手在微微发抖，脸上的神情也变的激动异常。
“霁白！怎么了？这两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看着秋霁白有些不正常，罗翰拍了秋霁白后背一下，追着问道。
“啊？”被罗翰一巴掌从惊异中拽回来的秋霁白愣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敢情，刚才罗翰的两句问话秋霁白牙根没听见。
罗翰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小子刚才怎么了？跟个傻小子似的。我问你这两个东西是不是鸭子？”
“啊……”秋霁白答应了一声，回答道：“不是鸭子！是鹅。是大小两只，一雌一雄一对鹅。”
“鹅？我看着不像啊！这么难看。是什么做的？玉？还是水晶？”
罗翰接着问道。
摇摇头，秋霁白微微一下，说道：“丑是丑了点儿，但这可是一对稀世之宝啊！”
“什么？稀世之宝！”一句话，罗翰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马上来了精神，“快说说，这对鹅什么来历？值多少钱？”
还是老毛病，罗翰依旧是习惯用金钱衡量古董文玩的价值。
无奈地一笑，秋霁白耐心地为罗翰解释了一番。
原来，两个人在那只木箱里发现的这对鹅，是战国时期的古法琉璃鹅。虽然看上去表面不是那么光滑，也没有现在琉璃制品的透明度和光泽度，但放到距今两千多年前的战国，这可是最高水平的琉璃制品了。
古代的琉璃叫古法琉璃，制造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由于琉璃的颜色多种多样，古人也叫它“五色石”。同时，琉璃被誉为中国五大名气之首（琉璃金银玉翠陶瓷青铜）佛家七宝之一。在战汉的出土文物中，可见不少琉璃一级文物。
“那要是按你这么说，这对鹅也是文物了？”
罗山瞪着眼睛问道。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肯定是文物了，而且是一级文物。如果我没有估计错了，这对鹅在国内尚属首次发现，珍贵程度可见一斑了。”
歪歪脑袋，罗翰说道：“就是一对玻璃鹅嘛！怎么就这么宝贝了？”
一笑，秋霁白说道：“战国、汉代这段时期，古人对于琉璃十分喜爱，但是冶炼技术却掌握在皇室贵族们的手中，一直是皇室专用，对使用者有极其严格限制，所以当时人们把琉璃看得比玉器还要珍贵。所以，那个时期能够遗存下来的琉璃器本来就少之又少，再加上这对鹅的寓意好，很可能是皇室御用的东西。它也就更珍贵了。”
“鹅能有什么好寓意呀？”
罗翰又开始抠根问底了。
无奈地摇摇头，秋霁白说道：“在古时候，人们把鹅视为纯洁、高贵，象征忠实、高贵优雅。还有天鹅多数是一夫一妻制，相伴终生，所以人们又把鹅视为爱情美满、婚姻幸福的吉祥物。这对鹅很可能就是战国时期某位皇室成员摆在房间里代表爱情的装饰品。更难得的是，这对鹅应该是没有入过土，所以才保存的这样完好。难得啊！宝贝呀！”
“能卖多少钱？”
罗翰追问道。
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秋霁白说道：“如果放到国外知名大拍上，这对战国时期的琉璃鹅恐怕要超过两千万人民币。退一步讲，如果私下里遇到那位真的懂行，不惜血本要收藏的大玩家，少了一千两百万也拿不走。”
“我的天老爷呀！这可比姓郑的说的那幅谁的画可值钱多了。”罗翰兴奋地说道：“霁白！这回可好了，一下子连本带利咱们全回来了。”
看着罗翰那幅兴奋的样子，秋霁白淡淡一笑，说道：“你别高兴太早了，这东西卖不了。”
“卖不了？为什么？”
罗翰吃惊地问道。
秋霁白一笑，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对东西肯定是一级文物了，国家有明文规定，一级文物禁止公开买卖。”
“咳！你咋就那么老实呢。不是说‘禁止公开买卖’嘛，咱们不会私下里交易。不要一千二百万，一千万也行啊！”
罗翰算起了他的生意经。
“打住！这事儿千万想不得。”秋霁白严肃地说道：“和尚！咱们不能知法犯法。明知道这件东西不允许买卖，还要那么干，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判你个三年五年的，冤不冤啊！再说了，这件东西真要是我的，呵呵……我还真舍不得出手。”
“那……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在家里也当摆设用吧！好看不好看的不说，有点儿奢侈，是不是？”
话里话外，罗翰还在劝秋霁白出手。
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后，秋霁白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往上一勾，缓缓地说道：“也许我们能用这对宝贝反败为胜。”
“反败为胜？你有什么主意了，赶紧说来听听。”
罗翰马上把耳朵凑到了秋霁白的跟前，静静地聆听着。
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北京古玩行儿里突然传出来这样一条消息。说是有个后生晚辈，从爷爷那里继承的一只老箱子里，发现了一对战国时期的琉璃鹅，经过专家鉴定，那对鹅市场价值不低于一千五百万。因为家里急着需要用钱，现在正在找合适的买家准备出手。
这样的消息对古玩行里的人来说，就如同是吸引苍蝇的肉，很快就在北京、天津两地传开了。甚至有人还把消息传递到了周边省市的同行圈子里。
一时间，有不少人都跑到北京来，想要亲眼见见那对宝贝，如果价格合适，能买下来最好了。
而这个消息传到了何伟长的耳朵里后，马上就引起了他的高度关注。.